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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何从根本上改变中国资本外逃

2012年02月08日 11:29 来源: 中国企业家网 

  资本外逃对处于盛世的中国是个尴尬。根据央行上个月公布的金融数据,2011年12月底外储为31.811亿美元,比11月底的32.209亿美元,减少398亿美元,为自1998年以来首次季度下跌;同期金融机构外汇占款月也连跌三个月,12月较11月下降1003亿元人民币。尽管数据下降有多重原因,但现象背后的财富外流却是事实。

  一个被广为引用的例证是,招商银行(600036)联合贝恩公司发布的《2011中国私人财富报告》显示,2011年,在受访的可投资资产规模在1亿元以上的企业主中,约27%已经完成投资移民,另有47%正在考虑移民。这样的调查我们不知道准确度到底有多高,不过,相关的证据并不少。美国移民局日前公布最新数据显示,2011财年共有2969名中国公民申请了投资移民的EB-5签证,其中有934人获批。在EB-5签证全球总申请人数中,中国人占75%。

  发展中国家民众向发达国家移民的现象很普遍,不仅中国,印度、墨西哥都是如此。但中国有一个值得注意的特点:人与国籍相分离。ACER资本集团的亚洲合伙人Paul对各国移民心理有一定的洞察,比如家庭庞大的印度人为的是省下大笔的子女教育费,拉美人为的是获得更好的就业机会,而中国人有些让人匪夷所思,约85%的移民并不离开中国,他们只是换个身份。事实上,赚钱的最佳地点还是在中国,但移民则是为了将赚到的钱放在一个他们认为更安全的地方。

  资本外逃的危害不容置疑,而中央也高度关注到这种现象。在布置2012年工作之时,央行就提出,2012年要进一步加强跨境资金流动监测预警。甚至,这种监测也将人民币囊括在内,央行还称要"做好人民币跨境流动监测和监管工作"。不过,在急于寻求避风港的富人面前,这种监测又能起到多大作用?

  英国《金融时报》6日在一篇文章中列举了种种转移资金的新途径。在澳门的名表店,很多来自内地游客的购买行为并非消费,他们在购买手表时,往往用信用卡付账,紧接着就会把表退回去,而店主则会退给他们现金(但会扣掉少许金额),而不是取消信用卡交易。在澳门的赌场,游客用信用卡上的钱赌博,然后在境外接收结算后的现金(外币),从而绕开有关携带出境的现金不得超过2万元人民币的法定限制。在日本的房地产市场,中国人用借记卡付款买房。在新加坡,政府官员表示,近期出台的抑制房地产投机的举措是针对新兴起的中国富人,而不是以往的印尼大亨。

  可以预见,即使中国政府将规定细化到在国外购买一瓶矿泉水都要记录的程度,各种"蚂蚁搬家"的手段仍会层出不穷。资本外逃有两种情况,其一是合法的资金,其二是不合法的资金,如官员贪污所得。在安邦高级研究员贺军看来,非法资金外逃当然要堵住,但对于合法的资金,堵却不是办法,最根本的是必须打消富人们转移资本的念头。

  要做到这一点,首要的是让中国成为财富的"保险柜"。西方市场经济有"原罪"一说,资本的原始积累往往与残酷的剥削联系在一起,而中国也不例外。在几十年的转轨过程中,产生了形形色色的资本积累渠道,这些渠道很多是不好启齿的,尽管在法律上没有问题,却也是富人们的一个心头之患。此外,中国经济中政府的力量异常强大,与政府关系密切的人由此获得致富机会,但也容易导致心理上的焦虑:哪一天政府不支持了,或者要算旧账了,我该怎么办?更何况,近年来国内贫富差距加大,社会仇富心理越来越严重,富人们也会感到担心。种种可能加起来,导致了如今资本外逃的局面。我们认为,中国必须重构这样一种信任:只要是合法得来的财产,无论政府如何更迭,对私人财产权都予以严格保护。这就需要中国加强法制法规建设,真正成为一个法治化的社会。

  当然,对于那些想转移出去的非法所得,则要加强法律和新闻监督,堵住资金流出的渠道。但最根本的还是制度改革,尤其是针对腐败官员的监察措施,像财产公开、房产税这类的政策需要尽快成行。

  最终分析结论:

  留住财富可以让财富为经济做出贡献,让财富的持有者对中国市场保持信心。资本外逃不仅是对中国经济的伤害,更会动摇国人的信心,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社会问题。解决这一问题的根本之道依然是改革,不仅是市场改革,更是政治改革和法制改革。 

【作者: 安邦咨询】 (责任编辑:韩娜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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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有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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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衡律师集团董事长兼主任,一级律师,兼职法学教授。杭州市律师协会副会长,中央财经大学法学院法律硕士导师、浙江工商大学法学院法律硕士导师、警察学院兼职教授。浙江大学中文系77级本科毕业,北京大学法律系高级法官(研究生)班结业。现为中华全国律师协会宪法人权委员会副主任,中华全国律师协会知识产权委员会委员,中华全国律师协会宣传联络委员会委员,浙江省公安厅法律专家委员会委员。中国法学会个人会员,法律文书委员会理事。曾在浙江省公安厅、省委政法委、浙江省高级法院任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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